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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江山图》是欺君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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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说千年,画说瞬间。

《千里江山图》

曹星原

    作为打假《千里江山图》第一人,我最终决定为了对历史负责而决定大声说:这是一件赝品。,在此我将论证《千里江山图》的伪作身份。唯如此才能坚持诚信与真诚、理性而科学的学术态度,我相信今天的学术不应只是盲从,而是应该理性地、科学研究辉煌文化遗产,更好地继承中华文化传统!

▲《千里江山图》 局部


     我在“王之希孟”一文中,。

      ,并将之作为有力证据来证明这件作品的作者为“希孟”;而又用了更为拙劣的手法制作了另一个署名“昭文馆大学士雪庵溥光”的跋,却又被学者们确认这就是受到赵孟頫举荐仕元的书法家李溥光的手笔[1],在“王之希孟”一文中,我认为这两个跋文内容的不明确指意与作品之间无法产生清晰的从属关系,。

      本文将从一个从未被关注的角度对两个跋加以进一步鉴定并得出确凿的结果:,而且是彻头彻尾的、赤裸裸的作伪拼接。


[1] 曹星原,“王之希孟《千里江山图》的国宝之路 ”,《展记》,故宫出版社,2017年总第3期,第126-136页。

   




一、再次

叩问“蔡京”

跋真伪


《千里江山图》之后的所谓“蔡京”跋文

 如下 (图一):

    “政和三年闰四月一日赐。希孟年十八岁,昔在画学为生徒,召入禁中文书库,数以画献,未甚工。上知其性可教,遂诲谕之,亲授其法。不逾半岁,乃以此图进。上嘉之,因以赐臣京,谓天下士在作之而已。”


 图一:《千里江山图》 “蔡京”跋文

    我在该文中也指出了这个跋文与画面之间的各种问题,从而结论说这个跋可能是从其他地方挪过来的残片。一幅出现在清初的蔡京的字,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悄悄地重新拼接,又悄悄地失落在宫里。我要探究这个跋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移过来的呢?

    当我将手中最清楚的电子图片进一步放大时,奇迹出现了:这些字尽管有蔡京的字的感觉,但其中一部分字是以单钩填描的方法写出来的而不是大书家蔡京所惯常的提笔便写的情形。或许是先临写之后又给边缘做了修饰。

   我们随手举几个例子来看:

   比如:“上知其性可教”(图二)中的知字也明显被修饰过。我看了几个版本的图片 (虽在画面上直接来去观察,毕竟在没有利用器具的情况下还是不如电子版高清图看得清楚)都发现这些笔画的修饰情况比较明显, 特别是右边的口字的横折笔划的起笔的修饰痕迹清晰可见。口字的第一竖清晰地有后来添笔的痕迹。


 图二:《千里江山图》

“蔡京”跋文 “知”字

    再者,蔡京写字的特点是外放内收,字的结体习惯上紧下松。我们看到蔡京在《千里江山图》跋中的“知”字显然有点上大下小,不是蔡京一向的书写习惯,当我们看到《行书大观御笔记》中的智(图三)就明白了, 这几乎就是直接临摹。因为缺了下半部分,恍然大悟这个“知”为什么写得如此猥琐局促。


    图三:蔡京 《行书大观御笔记》 “智”字

    再看看这个乃字 (图四),第二笔转角处是外圆内方,颇令人生疑。从种种迹象分析这个跋书似乎是临摹直接书写,但没达到峻拔挺立的蔡京风格,必须通过勾勒修整保证笔画的圆与俊同在。这个乃字中特别精心地留下破绢不修,而在破绢的上方勾勒修饰笔画、到了戛然而止。这样的特点说明这中做法不是修复中常用的“接笔”,而是刻意作出来破绢上的书法效果。

图四:《千里江山图》

“蔡京”跋文 “乃”字

   从右图,可以看到修饰过的笔迹,如1,2,3 几处,也可以看到编号4的上方是描过的笔画,但是越过破绢,这个笔画外面勾勒的轮廓突然消失,想来这笔一定是在绢破之后补的。如果是蔡京的真迹,估计他没有可能等到绢素残破到这个地步还来修补。

    我们再将“蔡京跋”中的一个“可”字与蔡京在《十八学士像赞》中的可字相比就能相信这么一个无头无尾语无伦次的跋不可能是蔡京的,而是集字临摹勾描而成的跋(图五)。这个可字有可能就临自《十八学士像赞》中的可字。,问题来了:一个老道的书家是会自然地落笔往右偏,于是这个字的平衡感就找到了。所谓似攲反正也!

图五:

左--

蔡京跋中的可字。    

右--

《十八学士像赞》中的可字。

蔡京究竟如何落款呢?

(图六):左一是《千里江山图》的落款,中间是蔡京的《行书大观御笔记》落款,而右边是《十八学士赞》的落款。三个落款,粗看类似,细看则见不同。首先,京字与臣字的比例完全不一样;尽管蔡京谦恭地把臣(我)写得很小,但是在写自己的名字时却不由自主地将体量放大。其次,蔡京的字,多是上紧下松,重心高,字体由是显得高耸奇崛,修长的一笔竖勾,几乎就是蔡京的自画像。而在《千里江山图》中的京字不但上大下小,而且那个竖勾畏畏缩缩,头重脚轻似乎在缩着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图六:蔡京落款 《千里江山图》 

《行书大观御笔记》 《十八学士赞》

    可见,,也替他修复作品,接笔复原损毁了的作品,更是利用裱工替他临摹勾描伪款赝跋。这些早为人知,:

梅边亭子竹边风,添种梁园一撚红。

不独装池称绝艺,画图兼似虎头工。

过眼烟云记未曾,香厨争级理签胜。

残山剩水成完幅,想象张龙树不能。[1]

    ,这是明知故犯的欺君之罪啊!千里江山这么辽阔,欺君者也会无以葬身啊。


[1] 见朱彝尊,《曝书亭集》第七册,页67-68,文渊阁 《四库全书》本。


  二、再次叩问“李溥光”跋之真伪

     既然确认“蔡京”跋不过是临摹勾描的伪作,那么溥光的题跋(图七)又在多大的程度上能令观者放心呢?他的跋文内容如下:

   “予自志学之岁获观此卷,迄今已僅百过。其功夫巧密处心目尚有不能周遍者,所谓一回拈出一回新也。又其设色鲜明,布置宏远,使王晋卿,赵千里见之亦当短气。在古今丹青小景中自可独步千载。殆众星之孤月耳。具眼知音之士必以予言为不妄云。大德七年冬十二月,才生魄昭文馆大学士雪庵溥光谨题。”


图七:《千里江山图》 “溥光”跋文

     之前我对溥光的跋文的内容分析结果与分析蔡京的跋文同样的:无法确定跋文与《千里江山图》的联系。但是当我把眼光转向李溥光的跋文书法时,尽管字的间架漂亮,而局部却令人惊讶了:这样单薄枯零的字形结体岂能让赵孟頫大力举荐给忽必烈!这样的运笔弱不禁风的笔力,白白给元代书法丢人。

     放大了看,原来比蔡京的跋还更为不堪。蔡京跋的作伪者还研究了蔡京的书法运笔特点,李溥光的跋纯粹是双钩廓填、勾的不好、填的粗糙。在这几百个字的跋文中,每一个都是双钩填墨的作伪案例,但是这些字中最有代表性的是那句“所谓一回拈出一回新也”中的一个“一”字(图八):首先,书法中写一最忌的是写成大骨头棒子,而这个双钩的字不但勾出令人望之生厌的大骨头,而且为了体现似连非连的飞白效果,居然用双钩的手法勾出一个砍坏的木棒。砍坏处若不细看,以为是运笔到了提起笔、所以墨迹变细的地方,细看才明白只不过是双钩的技巧粗劣。

图八:《千里江山图》 “溥光”跋文 “一”字

    这样的例子,在所谓“李溥光的跋”中比比皆是,把每一个字放大后、简直不堪入目。我们看看“所”字(图九):其双钩造成的残破感,支离破碎感,直让观者忘记书法美是什么东西。

  图九:《千里江山图》

 “溥光”跋文 “所”字

    让我们再来看这个“功”字的双钩沦落到如此地步也是书法中的奇葩了!这种双钩字迹与史传佳话所说的相去太远,徒令人生笑(图十)。

图十:《千里江山图》

  “溥光”跋文 “功”字


结 论


   在《千里江山图》上发现双钩廓填题跋证明这件为“希孟”所作的《千里江山图》是假画,与王希孟,蔡京,李溥光都毫无关系。既然这件作品是彻头彻尾的赝品,而将这件作品送进清朝宫廷的人,实在是犯下了欺君之罪。这件巨幅青绿山水画,上面的两个跋,都是欺君的明证。


(本文是完整论述其为赝品的极简版,完整版将在某杂志十二月出刊)



朱乃正艺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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